王贞瞬间就感觉被针对了,虽然对象不是自己,她也讶异为何一样的人,同样的枷,却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价格?可为了私心,为了以后还长远的日子,为了儿孙计,不得已她只去了自家的两个。

本来她还对宴哥儿心存愧疚,不知道事后该怎么面对他来着,不想今早就被点破不说,还被丈夫一味的怨怪。

可怜她的儿,她的小孙女啊,金尊玉贵的人,还不如大房那个烨哥儿,连以前家里下人都不稀哒吃的鸡蛋糕子都吃不起不说,今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了灶下,对着两个下等的糟老婆子低声下气的说了半天的好话,硬是求了再求,就这,人家五个蛋,一个装水的破葫芦,二十个杂合面的馒头,就要了自己足足二两的银子,你说这得是多黑心肝啊。

可明明就这样的黑,她还得舔着张笑脸的买了,只为了剩下的路能好过点。

一个小小的驿站,两下等婆子,才一回就要了这么多银钱,以后的路还长呢,到了西南他们还要安家,接下去还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罪,就自己身上这点银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底?

作难啊作难,她都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可丈夫呢,居然还怨怪自己?

王贞越想越伤心,不由悲从心来,蒙头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而现场的人,特别的李佳虞,眼下可顾不上王贞了,谁管她哭丧呀。

毕竟二房还有当家男人在,老太太如今态度不明,还站在二房身边没发话,且食物比去枷来的更重要,自己便暂且不跟他们计较,孰轻孰重?自然是余氏这只骗了她一万两,眼下身上肯定富得流油的大肥羊重哇!

当即放弃纠缠王贞,李佳虞虎虎生风的窜到于梵梵跟前,努力的不去看烨哥儿手里,白黄相间,还腾腾热气,勾引的她直咽口水的鸡蛋,李佳虞对着于梵梵压低声音威胁道。

“余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日若是好好的顺了我的意,给我的儿们去了木枷,再给我们准备上好饭菜,让我们此去一路都走的轻松,我李佳虞说到做到,自然给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