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我晓得嘞。”

姐弟崽三人又各自忙活开来的时候,谢时宴终于负手走回。

见到妻子专心煎鱼,听到自己回来的动静,人头都没抬,看都不看自己一下,谢时宴内心又是一阵挫败;

见儿子颠颠的跟着他那满心针对自己的小舅舅,颠颠的来回跑,不是张大小嘴惊奇的看着帐篷口的那奇怪铁盒子,就是忙着递柴火,连他这个当爹的走近了,儿子都没空回头看他一眼不说,居然还嫌弃他,推他?

“爹爹,让让,别踩我柴柴。”

小家伙力道不够,没推动自己,可谢时宴却觉得,自己一腔老父亲的心都受到了寒风般的打击,感情自己还比不上脚底的一根小柴火?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不搭理自己,罢了罢了,反正这两天下来,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无奈的摸摸鼻子,委屈的后腿一步,眼瞧着儿子嘿呦嘿呦的,捡起刚刚自己踩在脚下的那根小树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忙又跟他的小舅舅献宝去了,“啾啾,啾啾,烧,烧,柴柴。”

看着这一幕幕,谢时宴心里不得劲的很郁闷,这种郁闷,特别是在东升那臭小子,一把接过了他儿子献宝的小柴,临了还不忘了朝自己投来挑衅的一眼后,谢时宴的心情更加郁闷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