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怎么会是王氏?

经过那日驿站清晨的一出,王氏居然还放不下谢家这个大包袱吗?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于梵梵却不知道,人家王贞哪里是想不开?

不过是因为脑子迂了,被妻以夫为天,被三从四德洗脑的彻底,后头路上老虔婆指摘她给水里下毒时,谢广珩下意识开口对她的维护让她又兀自感动,觉得丈夫心里还是有她的罢了。

女人啊,往往因为男人一点点的好脸就忘了曾经的伤害,加之为了给老虔婆请大夫,谢广珩在大牢里还跟王贞说了不少的好话,小意温柔的王贞就找不到北,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委屈,更是忘记了矛盾冲突的起源与初衷了呗。

这蠢货不仅眼巴巴的出去请了大夫回来,给老虔婆抓了药熬好了,热乎乎伺候老虔婆喝了不说,更是在人大夫说,老虔婆必须得将养,不能再劳累的时候,被丈夫一哄,便找不着北的,再次不辞辛苦的出了大牢,由二虎看押着,准备去城里采购一辆车马代步不说,更是想要给家人,当然只有他们这一房人并老太婆,都买上一身厚实的衣裳,最好是棉袄子,毕竟天越来越冷了啊,身上的囚服不保暖。

于梵梵听的唏嘘,心里却暗暗决定,自己一定不能步王氏的后尘,她要警醒,绝不要活成那个样子。

说是这么多,其实不过两句话的事情,二人就走到了牢房门口。

“余大娘子要进去么?小的给您开门?”

“谢谢差爷,不用了,我就在外头吧,就送个饭而已,隔着牢门也能递进去,就不劳烦你来回跑两趟了,差爷也赶紧回去用饭吧,今个我炒了几个下酒菜,还有酒呢,你快些去,回头这边,我等孩子吃完了饭就自己出来,你且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