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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不缺钱的,但整个高中因为不回盛家,盛云峰气的故意控制了她的经济来t 源,所以盛弋基本上都是‘省吃俭用’的给许行霁买牛奶。

高中对于盛弋是很难忘的一段经历,除了喜欢许行霁以外,也是因为盛家。

那时候在盛家待了几年的阮茹和盛情彻底不装了,扯下畜生脸上披着的画皮,对她愈发刻薄了起来。

家里倒还好,最烦的是盛情和她一个学校,仗着有钱有势身边总是堆着成群结队爱报团的小女生。

盛弋当然是她们没事儿闲的时针对的一号顺位,语言上的阴阳怪气倒是其次,最惊险的几次……她不是被盛情的一行人堵在洗手间欺负,就是学校后面寂静的巷子里。

人至贱则无敌,盛弋自问从来没有针对过盛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哪儿哪儿就看自己不顺眼,三天两头的就过来找麻烦。

也许是人的本性,和她那个当小三当出优越感来的妈妈一模一样。

毫无羞愧,不知廉耻。

盛弋永远记得十二岁那年,她母亲庄青意外逝世后的第三天,袖子上的戴孝还没有摘掉,盛云峰就已经领着阮茹进门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盛情,只比盛弋小了一岁。

盛云峰一直在婚内出轨,可能在和庄青结婚的第一年就已经出轨有了别的孩子,这么多年,也许一直在盼着庄青死呢。

自那以后,盛弋的人生就一直是灰色的。

如果不是许行霁,高二上学期的时候她就可能就被盛情拍□□了。

盛弋永远记得那个午后,她被盛情为首的一帮人困在巷子里,巴掌下雨似的打在她脸上身上,声音‘啪啪啪’的,她只有两只手,完全反抗不过来。

而周围那群人一直在笑,猖狂刺耳的笑声中伴随着污言秽语,不断有女生起哄着——

“扒她的衣服!看看这贱货还装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