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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每天要坚持这么无聊的事情,于是破天荒的,许行霁拆开了抽屉里的情书。他清晰的记得那女孩儿的字体,是很清丽又秀气的行楷,假如她也给自己写过信的话,那他肯定能看出来。

只可惜厚厚的一沓子情书都拆完,许行霁也没找到和字条上一样的字体。

他有种浪费了人生中珍贵半小时的感觉。

“操,不喜欢我?”许行霁冷笑,修长的手指把最后一张情书慢慢的揉捏成废纸团:“那他妈的送个屁牛奶。”

像是跟谁置气似的,自那之后,许行霁越看送来的牛奶越烦。

甚至某天趴在桌上睡醒后长臂不小心扫过桌上的牛奶摔在地上,玻璃瓶登时四分五裂,白色的液体四处迸溅,不少流淌在鞋上……

听着旁边俞九西‘卧槽卧槽’的声音,许行霁定定的看了地上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发起了火:“谁他妈没事儿闲的天天送?别送了。”

之后,他桌上就再也没收到玻璃瓶的热t 牛奶了。

显然自己的发火被偷偷送的人偷偷看到,所以,那女孩应该是他们班的,就是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许行霁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是他少年时期为数不多还算‘温暖’的记忆,毕竟被人喜欢着关心着,总不是坏事,而给他偷偷送牛奶的女孩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不求回报的喜欢和付出。

这种举动让自小就对人际关系非常敏感的许行霁感觉还不错,还蛮舒适的。

“唔。”副驾驶的盛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胃里就翻江倒海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她一个喝酒初学者,今天自己干了六七杯酒,虽然是度数不高的女士洋酒,但也够受了。盛弋脑子晕的厉害,根本还没醒酒,就是想吐,下意识的拉开了车门就冲了下去。

路边是花坛,她蹲下来就吐个不停,女孩儿晚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都是酸水。

许行霁从回忆中抽身,忙伸长手从后座拿了瓶水跟着一起下了车。

他半蹲在盛弋旁边,等她吐完才把水拧开瓶盖递过去,低声道:“漱漱口,还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