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许致尧登时勃然大怒,然后叫盛弋和许行霁都回了许家老宅——那次是盛弋第一次去许家,她是自己走过去的,而许行霁却是被人绑回来的。

许致尧权当是许行霁结婚不出现惹的盛弋生气,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

然后当着盛弋的面,就对许行霁施展了‘家法’。

他让人抓着许行霁,绳子都没解,就抄起一边的高尔夫球杆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一棍一棍打在背部,但被打的少年脸色惨白,疼的额角冷汗都沁出来了却也一声不吭。

他越这样,许致尧反而越生气,打得越狠。

场面太过震撼,以至于盛弋慢了半拍才回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周围站着很多很多的人,里面有许行霁的后妈,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管家保姆……但所有人都在看笑话。

而跟许行霁血缘最亲密的此刻是施暴者,是一切难堪的源头。

“叔、叔叔!”盛弋双腿都发抖,匆忙的过去拦住他:“您不能这样!您、你这是动用私刑!”

这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就亡了,都二十一新世纪了,居然还有人在用家法这样封建余孽的东西来教训人,简直不可理喻!

“盛弋,你别拦着。”许致尧使了个眼神,立刻就有人上前架开盛弋,他眼神和声音都是冷冷的:“这种孽子打死也不多余,他在婚礼上让你丢了那么大的人,我不帮你教训教训他,那还配当公公么?”

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全是:他就算打死许行霁给盛弋当赔罪了,也不允许他们离婚。

盛弋听明白了,瞬间从头到脚都有些冷,更准确来说是心寒。

她心寒不是因为许致尧这是逼着她表态,而是……他完全把许行霁当做一个工具。

如果她坚持要离婚?他是不是真的会家法到打死许行霁?

盛弋完全不敢赌这个可能性,她只能挣开管家的掣肘,整个人挡在许行霁面前阻止许致尧继续打他。

“叔…爸,我没有打算离婚,之前是说胡话了。”盛弋硬着头皮改了口,声音有一丝哭音的强制冷静下来:“你别打他了,我们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