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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许行霁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这句台词,毕竟实在太经典了,很少有人没看过那个电影,没听过这句话。

但他们的此景此景用上这句话,呵呵,真是世界上讽刺的笑话了。

盛弋没再说什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跟在搬家公司的人身后离开了,她只说了一句话:“明天我来搬钢琴。”

这是庄青留给她的钢琴,也是她在这个‘家’里最在乎的东西。

关上门后隐约听到屋内有重物砸地的声音,八成是许行霁把什么东西摔了。

盛弋听到后不自觉在门口站了两秒,慢慢坐着电梯下楼的时候,说不上心理是什么滋味——现在冷静下来了,她就意识到了一个事情。

许行霁可能,大概,还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她的。

他刚刚那种气急败坏质问他到底喜欢的是谁,并且怀疑妻子精神出轨的愤怒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他在蒲观说的那些混蛋话……是为了显摆大男子主义?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盛弋都觉得挺可笑的。

她不在乎许行霁以为自己出轨了,毕竟那天晚上的话是自己说的,她不想承认那个人是许行霁却也总得有那么一个‘喜欢’的人,哪怕是假装出来的。

只要许行霁还不知道就好,这样她还能勉强支撑着自己那可笑的尊严。

坐着搬家公司的车开回别墅的路上,盛弋接到了时荔的电话。

其实手机响个不停她以为是许行霁,本来不想接的,但不耐烦地看过去时才发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荔枝’。

这让盛弋有点意外,时荔高中毕业后就出国读书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国外和国内因为时差的原因通讯是不方便的,她们经常发微信却很少打电话,尤其是这个时间,下午两点钟,伦敦应该是深夜吧?

盛弋连忙接了起来,声音调整到正常状态:“荔枝?”

“弋弋!”电话对面的女声活泼开朗,隔着线路也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热情:“我回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