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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打转方向盘去了警察局。

她已经和于慎思预约过了, 今天要是第一个‘探视’盛云峰的人, 但到了警察局大厅, 却发现即便来的够早, 依然不乏盛云峰的狗腿子来早早等着期盼能见一面t 。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只要盛云峰还没被判死刑, 就会有人闻着味儿过来巴结,讽刺又真实。

阮茹和盛情也在。

她们显然是被这巨大的变故打击蒙圈了,大概一晚上没休息, 眼眶红肿眼底发青, 见到盛弋,齐刷刷的愣住。

“盛、盛弋?”盛情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来了?”

老爹进了警察局, 做女儿的过来竟然会被人问怎么来了?真是极致嘲讽, 可见关系差到了一定地步了。

盛弋干脆也没装, 看了她一眼, 淡淡道:“我来看看他死没死。”

说完,也没理会两人目瞪口呆的神色,直接走向可探查的审讯室里。

隔着一扇玻璃,她看到了神色萎靡的盛云峰,他头发乱糟糟,下巴上隐约冒出新鲜的胡茬,淡青色的一片,和平日里梳着油头无时无刻不体面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的时候,人生活的翻天覆地就在一瞬间——犹如十二年前陷入地狱的庄青,犹如此刻的盛云峰。

阮茹和盛情不知道内情,但盛云峰自己可是知道他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他犯了不少事,但这次罪名是最严重的。

非法囚禁十二年加上非法注射药物,就算他动用关系,也够在牢里蹲个十年八年的,除非……死不认账。

十二年前负责接送庄青的司机早就被他送走了,精神病院里医生和护士的证词也可以不认,每年打钱的账户也都不是他的名义。

如果有一个替罪羊的话,他未必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