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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许行霁蹙了蹙眉,是真的全然不在意的困惑:“哦,节哀顺变,你来找我干嘛?”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他,或者听到和他有关的事情。”许淮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他想见你一面。”

而他,自然是受了许致尧之托来帮忙游说的。

许行霁盯着许淮北看了一会儿,心头忽然闪过一抹似是而非的‘恨铁不成钢’感,都气笑了:“许致尧都快死了,你还这么听话?”

许淮北沉默,抿着唇不说话。

“人各有志,我没法质疑你的‘忠诚’。”许行霁抬着嘴角,颇为讽刺地说:“但你也知道我压根不会去,还过来找…你想让我怎么评价你?真听话。”

“阿霁,你没必要讽刺我,你也说了,每个人都不一样,我已经习惯听他的话了。”

许淮北苦笑了一声:“人t 之将死,他的愿望做儿女的肯定还是要满足的,他就想见你一面……”

“打住,他的愿望是想见我?那八成许致尧是疯了,那老头子是想趁着还有最后一口气儿给我添堵。”许行霁嗤笑一声:“我就算去了也是把他气的半死不活,所以别想了。”

他才不会去,说完转身就走,压根没看许淮北在身后难看的脸色。

有的时候许行霁也不明白,明明能挺直了身子做个人的家伙,怎么就偏偏改不了那舔狗的尿性。

等回到了车里,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还一直有些面色不虞。

“怎么了?”盛弋正在副驾驶位置上剥栗子吃,见他回来就在他唇间塞了一个。

“没什么事儿。”许行霁咬着,声音有些含糊:“就是许致尧估摸着不行了,许淮北让我过去看看。”

盛弋闻言,秀眉轻轻一挑:“那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