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马车里坐的是被点了穴道的龙孝,架马车的是叶白衣。周絮和温客行骑马,只是,周絮的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在徒弟的腰上。

张成岭只得徒步跟在后面,一边默念口诀,一边走着流云九宫步。他初学乍练,进展极慢,兼流云九宫步复杂无比,他时常记错走错,经常摔倒。

周絮初时极有耐心,十遍百遍的教,等到徒弟完全走熟了,再也不会出错,脸色一变,强行要求徒弟一直不停的练。

这天,张成岭又在师父的马后面走得浑身是汗,尽管如此,依然不得出一丝差错,要不然,师父手里的各种小玩意就会往他的身上招呼。

温客行见周絮的脸上已经见了汗,连忙给他扇扇:“阿絮,热不热?”

周絮道:“本来不热,一听你说话,就心头火起。”

温客行笑笑,不以为意,依然给周絮扇着扇子。

张成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温叔,师父好得很,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我很热。”

温客行和周絮拽住了马,回头,见张成岭蹲在地上,汗出如浆,稚嫩的脸涨得通红。周絮把脸一板:“又偷懒?再练半个时辰。”

张成岭有气无力地说:“师父,这套流云九宫步我已经练了几千遍了,早已走熟了,真的走不错了,可不可以不练了?”

“还敢顶嘴?”周絮依然很严厉,“多加一个时辰。”

温客行连忙说:“成岭,一个时辰了,快过来给你师父治伤。”

“唉。”张成岭连忙点头,内心雀跃。给师父治伤的时间虽然短暂,也能让他喘息片刻。

周絮瞪了温客行一眼,练武讲究勤练不辍,温客行却一再打断他教徒弟,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