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蔚宁仰着头，恳求自己的师父：“师父，您教过我，言必行，行必果。我不能对一个女孩子食言而肥啊。”

“够了！”莫怀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喝道，“你不愿意辜负妖女，却愿意看着清风剑派成为武林的笑柄？”他一脸气愤难当，“好，好啊，师父将你养大成人寄予厚望，你却这样回报为师？”他甩甩袖子，看起来颇为生气。他趁机左右扫了一眼，见弟子们已经分布开来，掌握了好几个必经要点。

曹蔚宁却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才扶住他的腿，哀求：“师父，都是徒儿的错，是徒儿不孝不悌。徒儿求您垂爱，同意这门亲事。”

莫怀阳冷哼一声，见一切就绪，低头看了看曹蔚宁。这个徒弟他是知道的，禀性纯良，确实是个好的，可惜，被范怀空教得太好了，不得不除。

他露出一个微笑，伸手扶起了曹蔚宁。

曹蔚宁大喜，以为师父终于同意了他和阿湘的婚事，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阿湘见了也以为如此，开心地也笑了。

哪知，下一刻，莫怀阳抽出长剑，瞬间刺向徒弟的心窝。

曹蔚宁根本没有发现莫怀阳要杀他，脸上还带着对师父信任依赖的笑。阿湘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剑光一闪，觉得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片宝蓝色的衣袍随风飘扬，直到衣袍降下，阿湘才反应过来，是周絮及时出现，带走了曹蔚宁，救了他一命。

呼，她用力呼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瞬间出了一身汗。

曹蔚宁还有些怔然，看着师父手里的长剑，再看看胸口被划开的红色喜服，一脸茫然。

周絮笑道：“莫掌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哼。”莫怀阳一脸森然，见曹蔚宁被周絮带得远离，又将手伸向了离他极近的阿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