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大家都熬到凌晨三点,怎么就我像蔫了似的。”她颇有些忿忿不平,皱着眉头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水灵,是某些人天赋异禀……”
格子伸出手, 大拇指把她眉心的“川”捋平了,轻笑道:“别皱着。要更不精神了。”
楼琳蒗炸毛,“你手不要这么用力!你不知道我刚才化这个妆化了多久吗!看起来素颜不是真的素颜啊!”
完全不是刚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
公演结束之后, 录制淘汰之前是练习生们最喜欢,也是最痛苦的日子。练习室里, 老师只会带她们做些常规的练习,相对平常的排练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跟选管老师关系不错,她们还可以借手机点外卖, 开开牙祭。但这样优哉游哉的日子是只有几天,还是就此就可以过自由散漫、无人约束的日子,又要看她们现在的排名了。
楼琳蒗本身性格属于乐天派,来参赛前也被公司隐晦告知过,不会花钱给她推热度, 即使这样, 平均每个小时她也还要碎碎念两句,宽慰自己,“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可想而知练习生们这些天的忐忑了。
……
这天,却是更不同寻常的。
余以萧她们宿舍恰好是最后到练习室的,原本吵闹的练习生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时不时会有这样的事,几十个叽叽喳喳的教室遽然安静下来,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搞不清楚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哄笑一声,继续相互间扯淡。
余以萧却感到丝异样。因为家庭的缘故,她从小对目光极其敏感,休息时偷偷的打量,她恍若未觉。可舞蹈老师上课时,其他人可能自觉动作隐晦,实际所有人的动作神态面对镜子都一览无余,她自是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