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丛楠看着她:“你妈和你继姐出事了,你知道吗?”

李蔓一愣,继而笑了:“赵同志对我身边的人事,关心的太过了吧?”

“听到你妈、你继姐出事,你还笑得出来?”赵丛楠不可思议道。

“赵同志既然对我的事这么关心,想必也知道我跟她们之间的关系吧?”

“不管怎么说,杨玉莲都是你妈,她出事,你就不担心?”

李蔓摇了摇头:“不担心啊!赵同志不去上班,专门过来堵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你妈被判刑了,她现在是劳改犯。李蔓,你现在劳改犯的女儿——黑五类。你要是真爱宋逾,就该放手,他的未来不可估量,依你现在的身份,嫁给他只会拖累他。”

李蔓无语地看着面前自说自话女兵:“那你知不知道我爸李岩是烈士?”

赵丛楠一噎,狡辩道:“一码归一码……”

“赵同志,我是烈士之后,这一点毋庸置疑,反倒你说的杨玉莲,早在两年前,我就跟她继绝关系了,她如何,跟我不沾边。好了,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不就看上我家宋逾了吗……”

“你、你污蔑!”

“哦,没看上啊,那挺好的,也省得我往上打报告,告你破坏军婚。要知道,早在两年前,我们在双凤寨就办过酒了。”李蔓听任家大门“吱扭”一声开了,钱小花大着肚子,端着盆出来了,便懒得再跟赵丛楠纠缠,左右她也不敢闹起来,遂抬脚朝前走道:“钱同志去溪边洗衣服吗?”

“嗯,小草她爸早上回来换下的衣服,我拿去溪边揉一遍。”钱小花说着,看了眼李蔓身后的赵丛楠,有些纳闷,这女同志,在旁边的胡同绕两天了,也不知道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