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鼻塞,脑子昏沉发闷,初步推测自己是感冒了。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就想喝热水,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她也没作到要折腾小助理半夜来给她烧开水的程度,就披着毛毯慢吞吞下楼。
她到厨房烧水,眯着眼睛到处找烧水壶,把所有她这个身高能打开的柜子通通打开了,没找到,还啪唧一声碎了只玻璃杯。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迷迷瞪瞪的虞越自己惊醒了,顺带叫醒了小少爷。
“找什么?”许嘉宴站在走廊墙边,半边身子在阴影里,声音有点低,估计刚才睡得正香呢。
虞越摸了摸鼻子:“找烧水壶。”
她蹲下来,手在底下摸索,就听见许嘉宴大步走来,“你别捡,我来弄。”
然后许嘉宴就看见她拉开了最底下的橱柜,虞越脸有些红,眼睛很亮:“我没捡,我找找这儿有没有烧水壶。”
许嘉宴不明白,她一个整天拿冰气泡水吊命的女明星,怎么突然大半夜对烧水壶这么执着。
他走近,将玻璃碎片先踢到一边,说:“没有烧水壶,我找过了。”
虞越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有种醉态:“嗯?没有?”
她一手抓着橱柜上的扶手,站起来的动作有些晃,脸上红得很不正常,许嘉宴这才发觉不对,他一只手扶住了她,另一只手贴上她额头,一触即离,“你发烧了。”
他手冰冰凉,像第一次牵住她时的温度。
虞越站不稳,重心都靠在他身上,她模糊地嘟囔了句:“抱我上楼……我要躺着。”
他顿了几秒,说:“你穿这样,我抱你不合适。”
我穿哪样了?又没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