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派,江与眠。”他缓缓开口,就算这里一看都应该是雪山派,但说清楚了也好过让裴溟自己去猜测。

*

弟子堂。

教授早课的长老坐在上首,捻着花白的胡须对江与眠微微点头,话语不曾停下,继续授着课业。

一旁有大点的弟子在协助早课,见江与眠领着裴溟过来,不用说就拿出一个蒲团放在末尾。

授课长老在说话,一众小弟子都在认真听着,很少发出声音,裴溟一言不发,跟其他人一样盘腿坐在蒲团上。

今日的早课只是听讲听解,难度倒是不深。

江与眠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雪山派不足十岁的小弟子都在这里,无论男女穿得都是雪山派的蓝色弟子学服,比起白色或者灰黑更加亮眼,小孩子要是穿得太素也不好看,蓝色比较适合。

这些学服都是炼制的法衣,毕竟不是每个小弟子都有狐裘貂皮,偌大的雪山派,总不能让小弟子在这雪山上受冻,不然,就成了笑话。

“师叔,敢问师弟的玉牌可办好了?”刚才给取蒲团的弟子低声问他。

“办好了。”

江与眠同样压低了声音,从袖中取出写着裴溟姓名的白玉牌交给他,好记到早课和练功的花名册中。

上好的白玉和普通弟子的玉牌全然不同,代表了裴溟嫡传弟子的身份,江与眠的名字也在上面的小字上。

早课不能打扰,他问清下课时间后就回去了。

云遮峰上依旧清静。

江与眠坐在树下,端详着手里的扶摇扇。

单从外表来看,扶摇扇除了更为精致以外好像和别的扇子没有其他区别,但他有原主的记忆,一旦注入灵力,打开折扇一挥就能卷起疾风,踩在风上的速度比云舟要快很多。

他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一把长剑,名为破昏,正是原主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