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琰锋拧眉思索,这两日恰逢血色红云遮月,本就是邪祟易出的日子,阴气压过了阳气,要是阴气极重的地方,说不定还会诞生鬼怪魔物。

他斟酌着开口:“阴气重倒有缘由,想必是血云遮月,让崖底阴气滋生,血阴曼又受到血肉和阴气的吸引,便从地底出动。”

除了这个理由,也确实难以再想到能让血阴曼异动的原因,这种低级妖植只有本能,并无其他东西能吸引到它们。

是以连江与眠在脑海中搜寻一番后,对这个猜测也没有异议。

至于他怀里的裴溟,在听到血云遮月后眼眸微动,心想怪不得能在今日重回本体。

“既然原因已明,就该其他了。”江与眠淡淡说完,等着这几人的回答。

司徒戟和挂着泪痕的司徒泓元对视一眼,想起过来时夫人的叮嘱,眉头就紧皱在一起,看江与眠态度,今日之事恐怕是不能避免了。

若在思过崖底待三个月,司徒泓元年纪尚小,根本没离过人,不会照顾自己,要是真挨上十鞭下去,待三个月势必会伤痕累累,若是打二十鞭带回去,还能有他和夫人照顾养伤,悉心照料的话,以后也不会出差错。

这次的事和以往不同,连脱罪的借口都找不到,司徒泓元是逃不过了。

他暗暗叹口气,随即说道:“也罢,二十鞭就二十鞭,今日也是叫你长个记性,磨一磨劣性,日后若是再敢闯祸,就想一想这二十鞭的滋味。”

“父亲!”司徒泓元惊恐万分,抱着他的腿再次哭求:“父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他受点疼罢了,我也知道血阴曼缩回了地底,哪里会得知它们竟破土而出,父亲,我真没想害他这样,不信、不信你问吴麟,还有窦瀚承。”

旁边不敢出声的两人此时见司徒泓元都要挨这么多鞭子,就知道自己也逃不过了,连忙附和,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江与眠不为所动,即便被三个小孩用可怜巴巴的泪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