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起你的口水,再看,小心小爷不客气。”一个浑身金灿灿的人站在了谢景行面前,长得好是好,可无论说话还是举动,都未免过于蠢了,只会绕着谢景行转。

裴溟认识他,但连眼神都不屑给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走之前先把树晶还给景行。”沈望星颇有些纨绔的感觉。

他俩身后围过来另外几人,口中言语虽没有他嚣张,但都在说那枚树晶是谢景行的,还望裴溟还回去。

这几人无疑都是谢景行的追捧者,经常献殷勤,哪怕谢景行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你们说是他的,有何证据?”裴溟转身问道。

雪枫树一旦被砍断就会重归到冰雪之中,除了树根以外,连痕迹都找不到,再说了,如今谷里人多,多得是被砍的树,要是真耍起赖,谁知道树晶是哪一棵树里的。

来这里与历练无差,各门派自然少不了争斗,甚至都会有同门相争,若不讲理的话,按不成文的规矩,谁有本事抢到那就是谁的。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望星被他气到,以修者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谢景行追的树晶,对方这样无疑是想赖账罢了。

他出剑就要与裴溟打上一架,却被谢景行出声阻止了:“既是我的,自然由我来争。”

“可是景行,你打不过他。”沈望星说话向来不过脑子。

谢景行淡然道:“打不过就打不过,输了是我技不如人。”

他眼神如此平静,倒是让裴溟想起一个人来。

在云遮峰十年,他也看了江与眠十年,他这会儿也想起日后旁人私底下对谢景行“冷美人”的称呼,虽此时还年少,但再长几年,谢景行的容貌确实少有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