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眠身体反应比思维更快,转身几步又回到铁索中央,一把抓住即将掉下去的人。

他眉头轻皱,竟在裴溟身上闻到了血腥气,显然是身上有伤。

铁索因为这一番动作,晃动幅度大了起来,看着十分危险。

此时情急,江与眠也顾不上询问,见裴溟脸色微白,身体似乎是因为惧怕而不受控制,无法在铁索上站稳。

他干脆揽住裴溟腰部一把抱起,快步就从铁索上走到对岸。

脚踏上实地后,江与眠放下了徒弟。

而双脚悬空一小阵的裴溟在地上站稳,表情才堪堪恢复。

见多了大风大浪,被江与眠抱起来只能算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以被他挂在心上,还是尽快忘了才好。

就当这次是他考虑不周,没想到江与眠反应如此之快,他还没掉下去就被抓住了。

想想也是,江与眠若连这点实力都没有,就不会是雪山派第一人。

在心里为自己找了补,理由又如此正当充分,裴溟稍感安慰。

“刚才情急,实属不得已。”江与眠解释了一句,见徒弟脸色还是不太好,又问道:“身上有伤?”

裴溟点点头,说道:“是之前在雪枫谷留下的旧伤,原本再过个两天就要好了,所以没有在意,没想到方才突然复发裂开,许是跟这里的雨水有关,给师尊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