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记忆冲击还未过去,裴溟隐隐又有些头疼。

“他们有没有跟着你过来?”江与眠问道,见他还站在洞里,于是开口:“你先出来。”

裴溟依言走了出来, 他背上的海纳袋随他步入太阳底下,金纹似有流光闪过,一看就不是凡物能比的。

江与眠腰间的玉佩晃了晃,又在裴溟投过去一个眼神后安静下来。

兄弟俩的互动江与眠没有在意,破昏剑在旁边待命,他在等回答。

一看破昏剑的架势,裴溟就知道江与眠应该是生气了,要去找崔道迟几人给他出气。

说起来前世今生,唯有江与眠一个对他始终不变,始终都是维护他的师尊,也只是师尊。

或许那些执念本就不该有。

裴溟忽然心生疲惫,是他一厢情愿在强求,何不就此放弃,也好过日后纠缠折磨。

于是他摇摇头,开口道:“师尊,地下石墙变换,阵法将我和他们几人隔开了,我就顺着路往这里来,至于他们的下落,我还不清楚。”

江与眠看向自己徒弟,见裴溟垂下眼睫似乎是在躲避目光,不似平日里的坦荡率性。

刚才的气愤过去后他想起来,这里是裴家地盘,又是禁地这种遍布机关阵法的地方,或许裴溟已经做了什么。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只好点点头作罢。

地宫里的四个人都死透了,连尸骨都没留下,裴溟自然不会让他进去找。

“你师伯带弟子到附近了,我们先去找他。”江与眠说着,他发现裴溟情绪明显不如之前,稍一犹豫就问道:“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