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扶你回房。”

江与眠听到旁边人的声音,他有些听不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裴溟在说什么,点头应了。

他脚下不稳,也失了力气,几乎整个人都靠在裴溟身上。

从院子到他房间不过二十几步,这么短的距离,扶着他的人却越走越慢。

裴溟扶着怀里的人,淡淡的冷香味道几乎满怀,冷冽气息似乎因为酒意染上几分热。

他喉结剧烈滑动,只觉口干舌燥,让他逐渐变得浮躁起来,心底像是蕴了一团火,碍于那份未冲破的枷锁只是蠢蠢欲动。

江与眠头晕的厉害,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躺下,裴溟不动了之后,他就自己往前走,然而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让他差点没稳住。

裴溟立即上前接住,半扶半抱带他回了房。

在床边坐下之后,江与眠勉强回过了神志,就看到裴溟单膝跪在他脚旁。

等他一只脚被抬起来后才明白裴溟是要帮他脱鞋。

“不用了。”他收回脚,揉着胀疼的额角说道。

让徒弟给自己脱鞋算什么事,不妥。

裴溟听他声音都变轻了,就知道酒还未醒,但见江与眠尚存一丝理智,就不好再动手。

他站起来还没说什么,江与眠忽然起身,就要往屏风那边走。

“师尊?”裴溟眉头轻皱,两步追上去扶住了人,问道:“师尊要做什么?”

“洗一洗,有酒味。”江与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