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手腕脚腕的灵力锁逐渐消失,江与眠缓缓睁开眼,感受到体内灵气和功法重新运转,才慢慢恢复了气力。

他坐起来,依旧身处冰窟之中。

不远处有个开凿出来的冰池,里面热水还冒着白汽,他晕过去两三次,第一次醒来后就在热水中,被洗干净了。

可洗了跟没洗一样,过不了多久又……

身体的异样让他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大脑几乎无法运转。

不是没受过伤,可任何伤势都不如这种酸涨存在感强烈,他情愿身受重伤,也不愿面对如此尴尬之事。

而罪魁祸首不在这里,这让江与眠既庆幸又恼恨。

庆幸裴溟不在,就没人会看到这一幕,又恼恨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陷入这般境地。

坐在原地歇了一会儿,江与眠从散落在一旁的乾坤袋中取了干净衣物穿好,起身看见地上铺的黑色衣裳,还沾着点点污迹。

他一下子黑了脸,羞恼不已,指尖窜出一点火苗,就将裴溟外衣烧了个干净。

两辈子哪里遭遇过这种事情,江与眠气上了头,恨不得好好教训一顿裴溟。

他憋了一肚子火气走出冰窟,往前院去找人,但裴溟却不在云遮峰。

见他忍着怒意从裴溟房里出来,裴洺怯生生从柱子后面探头,弱弱喊道:“师尊。”

江与眠抬眸朝那边看去,他冷冰冰的眼神让裴洺越发害怕。

一看是洺儿,江与眠暂时压下了火气,问道:“裴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