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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还厚着脸皮求着岑解放给他男人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一家人这才算是在城里安稳了下来。

这些年,全靠着她从岑家拿回去的东西,全家吃香的喝辣的过着比城里很多人都好的日子。

这要是丢了这份工作,别的不说,光是靠她男人那一点工资,一家人日子都过不下去,逢年过节回乡下老家,也没了夸耀的资本。

因此即便是再大的不满,咬咬牙她也只能忍了。

岑思灵被这当头一棒打得晕头转向,直到睡在家里原来的保姆房里的时候,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呢?

明明就在前几天,她还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啊,这个乡下妞是她的克星吗?怎么她一出现,自己在爸妈心目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呢?

她完全没有好好地反思过这里面是否有自己身上的原因,只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了岑思颜的身上,对她更是咬牙切齿:“臭贱人,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另一边岑思颜倒是睡得十分畅快,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了,宽敞、朝南、阳光明媚,明天让岑思灵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干净,然后再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重新布置一番,这就是自己的温馨小天地了。

岑思颜连做梦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算上重生之前,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岑思颜才刚下楼,忽然想起张阿姨这会儿应该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心念一动,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张阿姨此刻的心情果然是十分地不美妙。

一举一动都带着气儿,锅碗瓢盆都被她摔的“乒乓”响。

昨天晚上她在储藏室临时搭的行军床上睡了一晚,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住的,一屋子霉味不说,还十分阴冷,哪怕现在是大夏天的,睡到半夜还是被钻到骨头缝里的寒意冻醒了。

那是盖上厚被子都阻挡不了的寒意,再这么住下去,她手脚关节迟早要得风湿。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半夜醒来以后,她就被折腾得直到天快亮了才好不容易合了会儿眼,偏偏又要这么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