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隔着衬衣薄薄的布料,蹭上安糯胸膛,有点微微的痒意,安糯不大自在的捏了捏耳垂。

自己给很多人系过纽扣,幼时的伙伴,基地里伤了胳膊的队友,自己的两个崽,甚至半醉回家的前夫。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系纽扣。

原来是这种感觉。

安糯抿了抿唇,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摆合适,想缓解紧张摸摸鼻尖,结果一抬手,原本系好的一颗纽扣,又成功从扣缝里滑出来。

胸口前的两只手一顿,安糯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莫盛欢表情。

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重新扣好滑出的纽扣,眉目淡然。

四枚纽扣全部归位,莫盛欢也回到原位,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

比起莫盛欢累了,安糯更愿意相信,他是不想再看自己一高一低的两片领子。

论强迫症是怎么被逼死的。

车停在昨天来过的别墅前,不用别人牵,莫盛欢起身快走进别墅,径直上了二楼。

安糯抬头看着莫盛欢的背影消失,方才和莫老爷子回到一楼客厅,杨婶笑吟吟的端来茶水,安糯注意到她今天特地穿了一条暗红色的围裙。

“安糯啊,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家。”莫老爷子心情很不错,“日用品什么的,我让小杨已经给你备好,今天晚上吃完饭,就别回去了,和盛欢再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