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不见,听不出。
“婵婵乖,我马上就回国了,再等我些日子,把事情都处理完。”
红线的电量,无休止调增的通话时间,身旁空荡的风,故作满足,故作愉快的语气。
她皆称为,阵痛。
似乎这些情绪,都在一丝一缕的,替她自己为这段关系做最残忍的死亡宣判。
将所有导火线引燃的,是那件事情。
“婵婵有个事情,妈妈得跟你说。”
“对不起婵婵,我,可能回不去了。”
“我要定居在英国这边,短时间内,都不能回去了。”
“我怀孕了你知道,eter一直想要一个宝宝。”
母亲和温婵约好的,七月份回国,然后拖到八月,拖到九月,现在告诉她不回来了。
她妈妈,再婚后,怀孕了。
有了孩子,就是另外一个全新并且完整的家庭。
她没有家了,正式的宣告她没有了。
父亲自小抛弃她,母亲再婚后远赴英国,把她交给舅舅一家“暂时照料”,再没回来。
没有人要她,她好像不值得他们去割舍自己一些,付给她爱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