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还是柔弱，没有王小琪的声音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没有女孩子大，大部分人哄笑起来，当然，这哄笑声中没有讥讽和嘲弄，都是觉着挺开心才笑的。

董志超脸皮薄，听到哄笑声脸像个小姑娘似的红了，并且把头低下，心里暗暗骂着老谭，这个死光头，明摆着叫我出洋相。喊那么大声干啥，能听到就得呗，累不累嗓子。并且还怨恨身边人哄笑，觉着是在笑自己声音都没有一个女的大，像个娘们儿。

怨恨归怨恨，但是在心里还是挺服老谭的，是老谭叫他当上了厨师。

大伙儿的笑声停下来之后老谭问董志超：“兄弟，是不是觉着大伙儿笑你了？”

董志超抬起头，小声说：“有点。”

“让人家笑话了都不敢吱声，有点丢你师父的脸，再说咱们厨房也没有熊的，你好像是第一个。”老谭不紧不慢的说。

董志超，这个二十一岁的男孩现在不但脸红，还有点架不住劲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神里有了叫男人的东西。

老谭的话又响起：“我的原则是，别人怎么瞧不起我，我就怎么叫他瞧得起，做不好不是错，做不到是无能，也就是说一直准备着，从来没认输过，要不然对不起老爷们儿这仨字。”

“现在我问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董志超略显激动的说。

“董志超！”

“到！”声音大了许多。

为了刺激这个伪娘，老谭又点了小胖丫的名字。

“王小琪！”

“到！”声音洪亮，比董志超大。

这次没有人发出哄笑。

老谭接着面无表情反复点了董志超和王小琪三次名，董志超一次比一次声大，第一次他还在意着身边的人，第二次来气自己没有胖丫的声大，等到第三次的时候，感觉身边的人不在了，就是他自己，他要喊出来，如果再不喊出来会把自己憋坏。

“到——”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喊完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把一团堵在嗓子眼的烂棉花狠狠地吼了出去，呼吸顺畅了，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哗——”

“哗——”

周围的伙伴鼓着掌，用鼓励和赞许的目光看着他，脸上是真诚的笑容。这一刻，这个俊美的男孩激动了，带着感动，眼窝有些湿润。

掌声结束，老谭意味深长的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获得鲜花和掌声，希望站在万人中央被人瞩目，希望自己的成功让父母心欣慰，让爱人自豪。今天老谭告诉兄弟姐妹们一句话，任何一个成功都是通过自己的坚持、努力、付出得来的。你不改变，没人替你的错误买单；你不努力，没人为你的懒惰喝彩。你终将会成为你要成为的那个人，给自己热烈的掌声。”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