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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崔九凌只能带人冒雨搜山。

搜索了大半日, 总算在夜半时分, 将被熊瞎子逼的爬到树上躲藏着的皇帝给找到。

回到行宫后,皇帝活蹦乱跳,半点不适都没有, 他自个却头重脚轻,浑身害冷,继而额头发烫,出起虚汗来。

随行的太医诊出他风邪入体,替他开了方子。

然而汤药一日三回喝着,他不但没好转,反而烧的愈发厉害,人也昏沉起来。

之后的事儿,他就不知道了。

等再睁开眼时,就见头发乱的跟鸡窝似得,身上跟个泥猴一样的傅谨语歪在床榻旁的太师椅上,睡得正香甜。

一时之间,他脑子有些懵。

他不是在青云山围场么?傅谨语怎地出现在这里?

是自个病的厉害,被皇帝派人送回了靖王府?

但看这屋子的摆设,分明是还在围场行宫。

莫非是自个命不久矣,皇帝派人去接家眷来见他最后一面?

那也该是接母妃过来,接傅谨语这个外人来是什么道理?

看她这一身风雨的模样,像是连夜赶路又顾不上梳洗似的,莫非是她听闻自个病重,不顾一切的跑到通州来了?

这会子见自个醒来,瞧她笑的那样,跟个傻子似得。

她,竟这般爱慕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