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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朝外唤了声桑儿,吩咐道:“把表少爷的信拿来给姑娘瞧瞧。”

傅谨语“咦”了一声:“表哥来信了?”

“对。”提到裴雁秋这个侄儿,裴氏眼神都柔和了,笑道:“你表哥来信说他已登上进京的海船,不日将会抵京。”

傅谨语:“……”

她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到头顶上,整个人都懵了。

裴雁秋去岁在京里过的年,年后运河开始化冻后,才坐船回了泉州。

本以为他两三年内不会再进京了。

两三年后,如无意外,她都当上靖王妃了,谁还怕露馅不露馅呢?横竖有崔九凌罩着!

谁知这才九月下旬呢,裴雁秋竟然又要进京了?

而且还是坐的海船。

裴家的海船可都是能下南洋跟西洋的大船,速度之快,根本不是普通船只能比的。

根本原主往返泉州的记忆推算,普通船只到泉州得一个半月,裴家的海船只须二十天。

足足快了一倍!

虽然他是临出发托义兄泉州知府姚广禄用官驿送出的信件,但官驿比裴家的海船也快不了多少。

只怕过不了几日,他就抵京了。

那些他替自个背的黑锅,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遮掩呢。

硝酸甘油、柠檬、口香糖、辣椒、布洛芬、手电筒以及铅笔,这些或是在外人,或是在崔九凌跟前露脸过的物什,随便拿出一样来都能让裴雁秋这个懂行的生疑,更何况是这么多加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