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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语跟崔九凌到韩王府的时候,八十七岁的韩老王爷正手持家法(一根长棍),追着七十二岁的韩王世子打。

两位年龄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个赛一个矍铄,步伐那叫一个矫健。

瞧见崔九凌跟傅谨语小夫妻俩,韩老王爷丢下句“你们且稍后,待我教训完了这不成器的狗东西,再来同你们说话。”,继续追打韩王世子去了。

想到去岁寒食节,韩王世子公然在金水河畔搭台子,请如意馆的女伎登台表演,傅谨语就觉得他这顿打不冤。

一个成日弓马骑射不离手,一个终日沉迷酒色,韩王世子显然不是韩老王爷的对手,很快便被韩老王爷追上,然后抽倒在地。

傅谨语见韩王世子被揍的在地上翻滚哭嚎,她看向崔九凌,担忧道:“世子侄儿也是有了春秋的人了,被这般狠揍,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要不,王爷去劝劝皇兄?”

“不必。”崔九凌老神在在,不以为意道:“隔三差五就被揍一回,他早习以为常了。”

“王爷、王妃,请到里头坐吧。”韩王世子妃得信,急匆匆赶过来,将他们往正院请。

在正院东次间内坐定后,韩王世子妃叫人上茶,讪笑着对崔九凌道:“失礼了,您别见怪。”

新人来拜见长兄,结果自家公公丢着人家不管,只顾着揍儿子,未免太失礼了些。

崔九凌淡淡道:“自家兄弟,说甚失礼不失礼的,世子妃太客气了。”

韩王世子妃陪着他们说了一刻钟的话,才见韩老王爷气喘吁吁的走进来,说道:“老十七,你这媳妇娶的不错,旁的暂且不提,起码长相跟你倒是相配。”

韩老王爷从军四十年,说话做事不似其他宗亲般拐弯抹角,想到甚说甚,也没个顾忌,典型的直肠子。

傅谨语闻言,笑道:“多谢皇兄夸奖,有您这句话,回头王爷嫌我丑时,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了。”

韩老王爷“嗤”了一声:“不必理会他,毕竟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丑。”

傅谨语抿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