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小姑娘比现在活泼的多,小太阳似的,眸中带笑,整个人让人看见都觉得温暖。
贺言启还是默默无名的摄影师,事业刚刚起步,虽然家里人不大看好他的摄影事业。
这一带艺术生多,周围也有很多油画馆,艺术气息浓厚。
贺言启没事儿喜欢往这里跑。
三天两头的,就去找温夕意聊天。
温夕意因为学业的原因,属于中途参加绘画培训班,所以格外勤奋努力。留得很晚,有时候会和贺言启聊几句。
贺言启和她在一次长辈们的聚会上遇见,本身也略微熟悉,就喜欢和她搭讪。
直到某天。
沈致京站在巷口,薄唇抿着,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拖到墙壁处。
“砰”地一声。
他的耳朵抵在墙上,蹭落了些红砖上的墙粉。贺言启那时与沈致京不熟,只隐约听闻沈致京的厉害,是一位将来当作沈家接班人培养的人物。
贺言启本以为沈致京看上去斯斯文文,也肯定是个听父母话的好学生,哪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贺言启。”
沈致京笑了笑,掌根压在他的脑袋上,低声警告,“认识她就别招惹她。”
耳根子被扯得发疼,贺言启吃痛的“嘶”了一声,“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沈致京退了一步,眸色很沉:“离她远点。”
“……”贺言启不敢惹怒他,“行。”
这会儿,沈致京和温夕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沈致京在H大念书,离温夕意的画室隔着三条街。贺言启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冒出来揍他了。
但他也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
确确实实,他和温夕意走的有些近。
经过沈致京的警告之后,贺言启在画室附近晃悠的次数减少了。
再次见到温夕意是冬天。
冰天雪地的。
倒是没下雪,只是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很是寒冷。整个世界像是掉进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似的。
小姑娘被一个男人牵着,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蹦蹦跳跳,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雪地里。
她整整比那男人矮了一个半脑袋,走在他身边就像个小朋友。
男人个高,瘦削,皮肤白。衣领立起遮住锋利的下颚,眉眼清冷而寡敛。
俩个人停在卖糖葫芦的小摊贩那里。
温夕意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不一会儿,她的手中就多了一串水果串成的冰糖葫芦。
“甜吗?”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温夕意仰起脸,眼睛带着光,像小星星似的,嘴角露出笑容:“甜。”
贺言启一直呆呆的看着,揉揉眼睛,才发现这个男的好他妈熟悉…
这好家伙,不就是把他砸在墙壁上的沈致京吗??
贺言启顿时明白,当初沈致京为何无缘无故找他算帐。
原来是他自己惦记上了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