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更别说是扯这种瞎话,邓川摇头。
和达叔絮絮叨叨拉些日常,歌舞厅的工作人员清完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烧烤摊也有了几单小生意,达叔起身去忙,邓川吃完后拎着书包招呼一声就往家里走。
老城区其实与这里也有些距离,家里那辆二八大杠坏了也没人修,是以邓川每天就只得靠两条腿。
钻进灰蒙蒙的晨雾,他一路晃晃悠悠,行至一个路口,邓川瞧了眼电线杆上刷的修水电管道的小广告,抹了一个弯拐了进去。
这回,他那酒鬼老爹难得没忘记关上院门,邓川从包里翻出钥匙,踢开脚边的酒瓶,推门而入。
直到他走进院子,这才意外地发现楼下的房间居然开着灯。
他抬头看了眼天,这才几点,邓川那老酒鬼居然还醒着?
虽然是半夜回家,但邓川进门不带半点心虚,反正醒不醒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自顾自地走入屋内,果然他那酒鬼老爹就坐在客厅里。
对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刚好被橱柜挡住了,邓川看不清楚他的脸,听着声音应当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
对于老酒鬼的社交情况,邓川一向不感兴趣,他将书包丢在玄关,正准备上楼睡觉。
才跨了几步阶梯,就听到客厅传来了一句:“爹……”
虽然没听清后面讲什么,但是光一个“爹”字,就让邓川昏昏沉沉的脑袋立马清醒了。
他就说老头今日这么反常,这个点还不睡,感情是有人找上门认祖归宗了?
邓川一下子就来了火气。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当初他就说过不会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