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忠看着这只抓住他手腕的鬼手，他心中惊起了一片波澜，明明鬼烛还亮着，为什么这只厉鬼能突破烛火的保护。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幻觉。

曾经他刚驾驭厉鬼的时候在夜市里吃足了幻觉的苦头，几乎差一点就被那只代号为鬼煮人的厉鬼杀死。

也就是说，在闻忠的眼里的鬼烛还在燃烧着，但鬼烛实际上已经熄灭或烧尽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陷入幻觉里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闻忠感觉自己体内的厉鬼被这只鬼手压制住了，他整个人身体一片冰凉，准备掏打火机的手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啧，鬼契的灵异会保护在上面留下真名的两个人，哪怕是死了彼此之间也不能互相伤害……这个人不是方地元……”

忽的，他的感觉面部有些温热，两只眼睛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勉强转动脖颈，才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血泊，而渗血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双眼。

紧接着是耳朵、鼻子、嘴巴……最后就连皮肤都开始向外渗出鲜血。

血液滴落在地上形成的血泊，最后相连成了一处血湖，闻忠的身体也开始随着血湖的出现而慢慢开始下沉。

“这也是……幻觉吗……”

闻忠感觉身体内部一片虚无，什么都感觉不到，只剩下了血湖淹没的粘稠感和无力感，他甚至都没有见到这只鬼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极其遥远的呼喊声，听声音像是在喊他的名字，这道声音由远及近，似在天边又像是在近前。

声音中夹杂着某种灵异力量，猛地将他惊醒，闻忠眼前再度变为一片漆黑，只不过这一次他发现了，他的脸上正捂着一双僵硬冰冷的鬼手。

“这是！”闻忠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