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看诊啊!”卫窈窈好奇地问。

“略知一二,”孟纾丞抬头看她一眼,“认真捂着,不要说话。”

孟纾丞闲赋在家的那段时日,读了不少闲书,那时对病理颇感兴趣,看过医书后也常向徐大夫请教,后来他自己就能解决一些头痛咳嗽之类的小病症。

孟纾丞此刻看起来深沉平静,十分可靠,卫窈窈决定安心地等待他的结果。

卫窈窈除了现在无法解决的失忆之症之外并没有大的病症,只是小毛病不少,气血亏虚,易上火,不过突然流鼻血……

孟纾丞问她:“今日吃了什么?”

卫窈窈细细地数给他听,当说道吃了三大盘荔枝时,孟纾丞忍不住叹息:“荔枝放在那儿,又无人与你争抢。”

这会儿孟纾丞说什么,便是什么,卫窈窈状似乖觉,实则敷衍地点点头,拿开手帕,吸吸鼻子,把脸凑到他面前:“好像不流血了。”

孟纾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嗯。”

卫窈窈擦了擦鼻子下方:“都擦干净了吗?”

孟纾丞抬手虚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卫窈窈拿着手帕用力蹭了两下,鼻尖被她蹭红了,那点不小心沾上去的血迹还是没有拭去:“嗯?”

孟纾丞摇头:“在痣旁边。”

血迹干枯黏在鼻尖,卫窈窈看得又不清楚,全听他指挥,擦了两回,没擦掉已经不耐烦了。

孟纾丞微微倾身,温热的指腹隔着薄薄的丝绵,轻轻地触碰到她鼻尖,动作缓慢轻柔的将血迹抹去。

两人离得格外的近,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微转眼眸,两人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小相,暗影流动,小相好像嵌得格外深,眨一下睫毛,他还留在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