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鹤元察觉到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抵挡,脑袋上的剧痛,伴随着嗡鸣和眼花一同袭来,整个人原地晃了一下。

他额头淌下的鲜血刺激着卫窈窈的眼球,卫窈窈呼吸有些急促,喘息着盯着宋鹤元,手臂脱力,花觚从她手里掉落,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只花觚是古董,做装饰放在画厅内供人欣赏,落到厚重的地毡上,只发出闷响。

卫窈窈飞快地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花觚,本能地握在手里作防备的姿态。

但她脑袋也在嗡嗡地响,画厅的一切仿佛停滞住放慢,只有窗外的雪花在飘动,卫窈窈一时无法思考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宋鹤元早年吃了苦,比旁人更耐痛,他眼眸看着血流淌过鼻梁从他鼻尖低落,下巴感到温热,他回过神,这才意识到他被卫窈窈打了。

仿佛过了许久,但实际只是一个喘息的时间。

卫窈窈看着他眼神变得凶狠,率先抬手将花觚砸到他身上,转身就往外跑。

宋鹤元吃痛,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抬脚就追了上去,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朝她的方向砸去。

卫窈窈背脊一痛,一直死死咬住的唇瓣忍不住张开呼了一声痛,脚步下意识地停了片刻,就这片刻,让宋鹤元钻了空子,胳膊被他从后拽住,他的手指狠狠地掐住她胳膊上的肉。

力气天生的差异,让卫窈窈无法立刻挣脱他的禁锢。

空气一下子停滞住,到这个地步,卫窈窈苦中作乐,心想,还好她今天穿得多。

宋鹤元摇了摇头,眼眸聚焦,威胁道:“你这样,这样出去,真不怕人议论?”

卫窈窈心中瑟痛,很难不受他影响,垂眸看着手臂衣料被他染上的血迹,深呼吸,右手拿起圈椅,又要往他身上打去。

卫窈窈不知道自己以前会不会打架,但手里动作出得很快,能丢的东西全被她丢到宋鹤元身上。

宋鹤元抬脚踢开,握着她的肩,用力将她怼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