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甲有些难受——厨房里两个吃的唏哩呼噜跟猪崽儿似的,证明他的手艺没有退步——可大公子却仍是吃不下去……

这可恨的怪病!

他一边无奈地将托盘放下,一边打开篓子——

就先从那只最有活力的开始好了!

……

片刻后。

房间地面上,整整齐齐躺着一排老鼠,大小胖瘦各异,均是动也不动。

灵甲将匕首收起,刀尖上的血色一闪即逝。

“公子,不论大小,一针麻痹知觉,断肢破皮均是无感,两针安眠。”

他的眼神中有浓浓的惊喜——倘若对人有这种功效,哪怕只有部分功效,好歹也能让公子稍稍缓解疼痛吧!

“公子,我看厨房两人并无什么坏心思,虽说能力奇特,但是咱们这几年见过的也不在少数。”

“如今趁公子还能自保,我来亲自试一试吧!”

人跟鼠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虽说老鼠的心跳呼吸都没什么变化,且之前白麓也详细说了功效,但是灵甲可不敢这么草率的对待公子。

虚弱倚靠在床头的时阅川脸颊一阵抽动,此刻汗水仍是涔涔,他松开紧咬的牙关,轻声道:

“我这种状态,如今都不似个正常人,何必瞻前顾后,还要你来试针?”

说罢手一伸:“最后的两根给我吧。”

灵甲一阵犹豫。

但最终,眼看着那细瘦的青筋都显而易见的手臂都微微颤抖,他最终还是咬牙,捏出了两根细如绒毛的小刺。

大约是头部的剧痛实在是煎熬,小针刺进皮肤的那一瞬间,时阅川甚至都没什么感觉。

直到灵甲担忧地问道:“公子,现在感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