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阅川面带笑意地想。

而陈河话未说完,整个人便又跌倒在地,虚弱地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一旁瑟缩多时的陈父陈母见状,则再次跪倒在地,沧桑老迈的脸上泪痕纵横,接连叩拜道:

“这位公子,各位贵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吧。他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命啊……”

重重磕头的声音在周围回荡,青石板上血痕蔓延。

一片父母心,可怜可叹。

……

而这时,白麓却已经醒了过来。

她三下两下撕掉蜘蛛网,从墙壁上跳下来了,这缝里还有蛛网黏糊糊的感觉,让人很不开心:

“怎么能把我这样挂墙上?我不要面子的吗?”

定睛一看,陈河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一旁老两口磕头如捣蒜,显得他们十分反派,不由吓了一跳:

“啊哟,明明是你们做坏事,我还没开始揍你呢!”

“磕头也不能赎罪的。”

……

时阅川眉目温和,却在此刻伸出手来。

玉白的手掌按在两位老人的肩膀上,明明看似轻飘飘,可却有一股大力传来,叫两人定在原地,再也弯不下去腰了。

二位老人牙齿战战,明明眼前的贵人笑得最温和,可他们心中却最害怕。

便连哭声都收敛了,只余额头上淤紫的血痕。

时阅川缓缓收回手,看着二人恐惧的偷瞧他,不敢再哭哭啼啼磕头,只搂着儿子摸摸垂泪……

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伯父伯母年纪大了,还是爱重些身子才好。”

语音和气,十分安慰。

然而,这对老夫妻却又缩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