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白麓等人才终于听见孟大叔的声音——

粗哑,干裂。

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

“没……没缘分吧。”

白麓侧头看去,只见孟玉妆好奇地问道:“爹,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

而这中年汉子眼眶微红,握着背篓的手却死死攥紧,青筋暴起,关节处用力过度,泛出可怕的白色。

但面对女儿,却仍是勉强微笑:“没什么。”

……

“啊?”门口的兵士也愣住了。

此刻还打算多问什么,却见后头排队的人不满的开始催促,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把草药扔回篓子里,又招呼起白麓等人。

“你们几个,脸生的很,哪儿来的?”

白麓新奇地很,此刻抢答道:“我们南洲城来的!大人,外来的人要收钱吗?”

面对这样活力满满的姑娘家,对方脸色也放缓了:“要什么钱呐,我可跟你说,咱们陛下说各都城人员流动是好事,明令天下不许在这事上收钱——莫不是你们南洲城还敢收钱?”

好大一口黑锅砸去南洲城,白麓赶紧摆手:“没没没,我随口问问——不然大家干嘛还要排队呢?”

说起这个呀!

那这位军士倒是有一肚子的八卦消息,但此刻后边的人越排越多,显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只能言简意赅:

“唉,咱们排队是因为城里出了事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既是外地来的,路引拿来让我看看就行。”

说罢,手一伸,显然不觉得这拖家带口还带着大堆行李、拉着老黄牛的外来人有什么不对。

路、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