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有些气恼:“人为何要拿自己与畜生比?你这分明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白麓下巴一抬:“那你爹又为何引导人将女子同畜生对待?你们才是不安好心,沽名钓誉!”

“你!你!”

程溪云脸色涨红,内心愤怒又茫然。

一方面,他知道白麓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父亲不是这种人……想来想去,他觉得是自己的思路被人带偏了!

于是又振振有词:“你这样说不对!生儿育女本就是应该的,现如今妇人们也没少生孩子,她们生孩子那时候,我爹还没提出新学说呢!”

白麓都要把他狗脑子打出来了:“可现如今妇人们能堂堂正正活着,而你爹,只想叫她们跪在地上,然后踩着他们的尸骨与血泪上位。”

……

实际上,现如今女子的地位也还是比男子差了好多的。最起码朝堂之上还没有女官,只在后宫当中有一些。“堂堂正正”这个词,白麓用起来是有些心虚的。

但大政国民风开放,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出门游玩,只要不是像白麓这样单身跟着一群男人们餐风露宿,其他都不算是太出格。

细数历朝历代,这等风气已经算是一等一的好了。

倘若天长日久下去,读过书的女子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朝堂上会出现不同的声音。

也正因如此,白麓才不想这大好局面从此倒退。

此刻瞧着程溪云仍是不大服气的样子,白麓也是真生气了,于是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强词夺理?”

“那我问你,你爹既要存天理灭人欲,又为何大肆鼓吹要求女子应有三寸金莲,才算是标准美丽?”

“对个人爱好的追求,难道不是欲望吗?”

“这又存的哪门子天理,灭的哪门子的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