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圣人面色无奈又慈祥,仿佛心痛,又仿佛赞叹,此刻看着白麓,更是一派和蔼:

“姑娘,我等非是针对你,而是实实在在为你担心。”

这话一说,场下学子们又一次沸腾了。

白麓很理解大家的沸腾——因为在座都是男人啊!

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在家对妻子呼来喝去拳打脚踢万分嫌弃,他们也不想妻子改嫁……

如今程圣人举出这个例子,难怪能引起共鸣呢?

再瞧瞧角落里的程溪云,对方已然把头埋得深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看到亲爹被打脸……

唉,既然为妻之道是这样严格,那他为子之道,也只好更卑弱,更恭顺一些……

先藏起来认怂吧!

爹就……就保重吧!

……

再嫁不再嫁的,那是每个人的自由,可要是拿这个要求天下女子,那她可不情愿了——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是,良辰也是,甚至角落的伶人们也是!

虽然时代局限,他们身为个体仍有不自由,但是……总不能越来越多的镣铐上身吧!

她不能忍,时阅川自然更不能忍!

两位圣人纵然民间追捧者甚多,可他们汲汲营营,为的不就是为官做宰,奔个前程吗?

拼的就是有朝一日陛下青睐!

但,不巧的是,他时阅川不仅已经做过官了,甚至还在帝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