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末学后进恭敬的在一旁等着,而时阅川看着他的文章,神色复杂。

张百里心头坠坠——

因为同样的神色,他只在昨天这位公子指点白麓姑娘写字时,曾短暂看到过一瞬。

再想想那位姑娘洋洋洒洒的大字,老头心中格外不安。

可偷眼瞧瞧自己的字——规整又大气,绝对不丑的!

只听时阅川叹了口气: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家中曾也是有过些许田地的。”

“既是如此,想来祖上也颇有些许种地传承。”

“你若是愿意的话,不妨回去再发掘发掘。”

至于这科举嘛……

他将那篇文章又郑重的放了回去:

“我实在是没法指点。”

时阅川带上了痛苦面具。

因为张百里他,真的是没天分啊!

……

写的文章,全部都是圣人之言堆砌,没有半分自己的理解。

就是有,也是风牛马不相及。

他读书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愚钝的读书人。

想来便如阿麓所说,有些人的天赋,果然不曾点在这上面吧。

张百里愣了愣,又看了看自己的文章

“可我觉得我写的很流畅啊。”

甚至还有些许心得:

“尤其是昨日与二位一番交流,我夜里冥思苦想,总觉得自己顿悟了!因此今天的文章中,典故用的格外流畅呢。”

“嗯,”时阅川也实在的赞叹:

“典故确实用的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