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又吼一嗓子——

“大黄!吃草别走远了啊!”

大黄“哞”的一声:“这边都是粪水味儿,我要吃新鲜的……”

灵甲遥遥看着他们如今远远避开的大榕树,想起刚离开的那两人,忍不住也骂道:

“这遭瘟的张百里!”

要不是他搞的粪水泼得到处都是,如今他们在大榕树下,吃饭休息乘凉多好呢!

抬头用看了一眼树林:“砍几棵树而已,怎么还没回来?”

阿麓姑娘干力气活儿又快又好,不应该呀!

郑医师斜斜瞅他一眼,此刻对着花盆里的仙人掌絮絮叨叨:

“小青啊,做人呢,最主要是要有眼色!可不能平时没事的时候瞎着急,有状况的时候又想去当那实心眼儿的牛油烛……”

“有些灯啊,他不光照亮,他还刺眼呢!”

灵甲缓缓将铁锅架上去,此刻皱眉瞪着郑医师:

“我怎么觉得您说的不是好话呢?”

郑医师可不承认:“我教这傻小子呢,你别自作多情。”

灵甲一想也是——

“那行吧,您老费心了,小青就是有些傻头傻脑的,得好好教。”

……

白麓和时阅川出来的时候,湖边一行人格外凄惨。

大黄已经泡在湖水中,只剩下两只牛角和大眼睛,以及咕嘟嘟玩水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