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阅川微笑起来,看起来很是诚恳:

“我这人也不擅杂务,向来不大能挣钱。如今听说采花就能赚些花销,便想问问,怎么样才能将价钱要的更高些?”

“果真是要等这些花将谢未谢的时候吗?那有什么看头啊?这国王怎么欣赏呢?”

“是啊,是啊。”郑医师也在旁边纳闷。

“咱们燕州离胡图可还远着呢吧!他收的时候别管什么状态,到了胡图岂不是都得烂透了?那收购来有什么意思啊?”

两个小兵嗤笑一声:

“那谁晓得!那穷乡僻壤的国王,估计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这花才刚打花苞的时候,胡图就来人了,特意在坊市摆了盆样品给大家看,说就收这种花。”

一开始说收鲜花,大家便好一阵采,几乎将头一茬的花全摘干净了。

听说他们是用秘法将这些花做成干的,保持颜色不败带回胡图去,给国王装点皇宫。

不过等再来的时候,就说国王看了干花之后,觉得将谢未谢的红色花瓣夹着一颗嫩青色的果子,这样更有意境。

因此便统一调整,像鲜花是20枝一个铜板,若是果子状态保持的好,那便是20支三个铜板!

因此,城中许多百姓都去外头连根挖了带回自己家种,以免好不容易守到长果子了,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

这说来确实没什么意思。

就像一个昏聩无能的国王,一时兴起,做出这样劳民伤财的政策来。

小兵还在那儿嘀咕:“那胡图人,连粮食都种不了,日子也穷,听我爷爷说,原先还跟咱们打过仗……如今倒好,宁吃干粮也要把钱花在收花上头。”

“这么一想,咱们陛下还是一等一的好的,从来不曾听说为些花草啊什么的一掷千金。”

“你懂什么?”

隔壁的小兵说他:

“咱们大政国要啥没有啊?要粮食有粮食,要花能种花。你看这花儿,在他们胡图连芽儿都发不上来。”

“在咱们这儿,路上一把种子,长得比麦苗还壮!咱稀罕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