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可是好多事情不是她害怕就能逃避的,从父亲遭陷害入狱到现今,为了活着,她一直慢慢学着去适应。
“不会。”稽晟温和的话将那些胡思乱想打退了去,“别怕,我怎么舍得。”
可是桑汀担心呀:“那你要听我的话。”
“好。”
“……你要发誓。”
稽晟笑,没脾气地顺着她说:“我发誓。”
稽晟忽然脾气这么好,桑汀却有些怂了,她试探问:“那……还要继续吗?”
稽晟默了默:“眼下能应允你任何事,唯独此,尚且不能。”
桑汀神色茫然地望过去,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稽晟问:“待到大婚,可好?”
他想给阿汀一个盛大而隆重册封大典,在中原,闺阁女子尚未三媒六聘、未行婚嫁之礼便破了身,是失洁,是对她的不珍重。
或许在那一瞬,夷狄王蛮横掠夺来的爱,变成了克制和隐忍。
可是听了这话,桑汀才猛然顿悟另一层话意,急急推开他说:“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说的好似她眼巴巴地求着,压根就不是那样!她只是以为他想要才这样的!
桑汀从稽晟怀里滚出来,连带着被子一起卷到角落里,漂亮的眼睛里含了几分懊恼:“你自想去吧,我乏了,我睡了!”
冷风吹来,东启帝的神情有一丝费解,随即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