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此话,身体颤了一下,那双妩媚的眼仍是风情万种,只是掩不住局促。
“你,你怎么能断定以后。万一我以后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呢?”
他的藤蔓乖顺的依靠在他怀中,叶片瑟瑟发抖。
宋越北怜惜的摩挲着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我的玉娘是一株美丽脆弱的藤蔓,只能依靠着我生长。没我的保护,你如何能活下去?
你既然知道我能决定你的生死,便不该做让我生气的事情。”
玉鸦心说我可不是你的,更非藤蔓。
“若是做了呢?你会,会杀了我吗?”
宋越北略加思索,她这样说总让他疑心她是不是背着他又闯了什么祸。
“我怎么舍得杀你,”他掐着她面颊上的软肉,声音低了下去,“顶多惩戒一二。多罚你抄几遍书罢了。”
他漫不经心的想着,她又能惹出多大的祸事,无非是得罪些女眷,不服管教,压坏几株花,毁点物件,偷吃几口饭菜,爬个树上个房顶……罢了。
总归都是小事,全因她出身乡野缺乏正确的教导。
他有的是时间好好教导她,日久天长总能将她变成个懂规矩的淑女。
她原本梁语都说不太利索,如今已经能正常与人交谈,算是大有长进。
假以时日,她未必会比丹阳的贵女们差到哪里去。
帘子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玉小姐,你的鱼汤煮好了。快出来尝尝吧。”
玉鸦听着是屈理的声音,抽了抽鼻子果真闻到了一股河鲜的香味。
她挣脱了宋越北,兴冲冲的掀了帘子钻了出去。
屈理不知从哪里又找了一身衣冠,白衣翩翩的俨然又是初见时那位屈公子了。
玉鸦从他手中接过汤碗,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就要喝一口。
屈理赶忙说道:“烫烫烫,这汤刚出锅,烫得很。玉小姐小心些别烫着了。慢点喝。”
奶白色的鱼汤盛在褐色的碗里显得尤为浓稠鲜美,还冒着一股股雪白的热气。
她小小的喝了一口,汤入口便在唇齿间都化开一股难以言喻的鲜美味道。
她忍不住再喝了一口。
屈理惊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汤真的烫。玉小姐你快吐出来。”
他这话一点都不做假,玉鸦刚把汤含进嘴里,便被烫得紧紧抿住嘴唇,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可是仍屈理怎么说都只摇头,就是却舍不得将汤吐出来。
宋越北跟着从船舱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将碗从玉鸦手里端走,“瞧你这出息的。”
屈理见宋越北走出了船舱,似乎情绪恢复如常,面上藏不住惊色,没忍住多看了宋越北好几眼。
“宋兄,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但胜在一个新鲜,要不您也尝尝这鱼汤?”
玉鸦终于将汤咽了下去,她烫得面上都泛红,额上沁着一层薄汗。
她急切道:“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