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御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其他的几个人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反应。
他们垂下头,眼睛里却藏不住惊惧。
想必昭主口中的教训,一定足够刻骨铭心。
玉鸦却莫名奇妙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人看向她的目光,“他不会跑的。”
昭主凑近她的耳边,“那我们来赌一赌?”
玉鸦对此则毫无兴趣,“我不喜欢赌博。”
“如果你抢来的那个人十天之内没有逃跑,你大夫的看诊费用和所有的药材都不要钱怎么样?”
玉鸦推开昭主,“我真的对赌博一点兴趣都没有。”
昭主咬牙加了筹码,“这个奴隶,我免费送给你!”
玉鸦停下了推开昭主的手,“赌博不是个好习惯。您真该改一改了。说定了,只要那个人十天之内没有跑。这个奴隶免费送给我。昭主如果输了可不要抵赖。”
昭主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她莞尔一笑,“我给了我的筹码,你也该给个输了的彩头。”
玉鸦抓住昭主的手,“昭主想要什么?”
昭主握住她的手,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她柔声说道:“那个人如果跑了,我很乐意替女鸦效劳将他抓回来,让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收点教训。”
看来那天发生的事情襄珑已经告诉了昭主,而且这个人引起了昭主的兴趣。
玉鸦点头道:“好,如果他跑了,那他就是你的了。他没跑的话,他的看诊费用和药材钱一笔勾销,这个奴隶也要送给我。”
反正她还可以将人再卖给昭主,奴隶在昭主这里就等于黄金,一点不亏。
宋越北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进了一张柔软的床榻。
眼前的一切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淅,他仍然很虚弱且口干舌燥。
他费力的转动目光,看了一圈周围的场景。
这是一间木屋,简陋,狭小,陈旧。
窗口开得很小,以至于屋内十分阴暗,像一个小小的潮热蒸笼。
他试图抬起手,只抬起了一根手指头,一个简单的动作此时竟然十分费力。
在他的努力尝试下,终于他抬起了手臂。
不过手臂无法抬起太多,刚抬起一点点便支撑不住重新手臂掉回了床榻上,搞出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屋门被人推开,一个人逆着光站在门口,炙热的阳光从她身后涌入狭小阴暗的房间。
四目相对,她站在门口,冲他嫣然一笑,“你醒了。”
宋越北看着那张十分熟悉的面容,只觉得身处云端,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就站在那里,离他那么近,那么锋利又美丽,青色的长裙随风摇曳。
好像只要他从床上爬起来走上两步就能触碰到她。
他恐怕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