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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鱼看着他眼里近在咫尺的关切,受不了,终于崩溃了。

“小时候我想出去玩,他们不在家,我就想从院子里的槐树上?爬出去,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了,把脑袋磕了,当时就晕过去了,等了几个小时都没人来,后来是邻居发现树折了,怕遭了贼,就从隔壁院翻了进来,才把我送进医院的。”

“这的骨头碎了,现在里面还有一块钢板,如果用力往这儿砸到话,说不定会死……”苏梦鱼指了指自己头侧的某处,将脸埋进秦真鹿的胸口,“我差点就死了,差点就死了……”

滴答。

滴答。

是水滴落下的声音。

秦真鹿感觉有熔浆砸在了自己的胸口,破开破肉,在血液里横冲直撞,烫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她说她是我妈,但从我五岁后,她就没有管过我了,苏义恩跟他秘书搞在一起了,谭菀如成天和他闹,闹到秘书肚子大了,闹到那孩子出生了,闹到他俩终于离婚了。

“谭菀如本来是个白领,有车有房,为了和苏义恩在一起,主动辞了职,做了几年家庭主妇,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实际呢?她的爱情在婚前就哄着她签了婚前协议,明明是对方出轨,她却一分钱都没落着。

“她讨厌我这张脸,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毁掉她爱情的那个女人,有段时间,她甚至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还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好笑吧?她以为我只有7岁,屁都不懂,其实我心里什么都知道。”

像是自虐,那些埋藏了十几年的隐秘被全部挖了出来,一刀一刀,剖开看似愈合的伤口,露出内里鲜血淋漓的、早已腐烂的皮肉。

苏梦鱼紧紧攥着秦真鹿胸口的衣服,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声声呜咽着,像只垂死挣扎的小兽。

秦真鹿觉得他攥住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难怪他这么怕高?,难怪当提到子女教育或父母离异时,他的反应这么大,从小浸泡在爱意里长大的秦真鹿完全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母。

“没事了,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秦真鹿将人圈在怀里,唇瓣摩挲着他的发梢,“嘘……嘘……不哭不哭,小鱼不哭……”

说过无数动人台词的秦真鹿,从未感觉自己的语言如此贫瘠,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后背,亲吻他的发梢,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些可怖的伤痕抹去似的。

“不就是少了个妈嘛,不要就不要了,我们小鱼才不稀罕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