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要不要把舒小姐叫下来,赶点儿紧,许是还能赶上午饭。”
秦迹原本低着头在看书,听见他的话后抬头斜了他一眼,“舒小姐?”
“我说夫人……”
秦迹摆摆手示意他去门外候着,“给舒家打声招呼,就说耽搁了一会儿,晚些回去。”
听到楼下关门声后,舒灿夏才缓步从楼上下来。
“早。”她站在离秦迹两米的位置,不知如何称呼他,便省了去。
“十点五十五分,哪儿早?”秦迹合上书,控制轮椅往餐厅走,“不用拘束,昨日我父母说的那些话也不用放在心上。”
“昨日?”
舒灿夏在心里嘀咕:你昨日又不在。
“我脾气差,不会照顾人,不爱出门……早点要个孩子。”秦迹示意舒灿夏坐下吃早饭,他父母那套说辞他都能背下来了,“以后见着敷衍过去就行了。”
时间已经不早,故而早饭吃得极为简单。烤过的全麦吐司和牛奶放在冷冰冰的白色瓷盘里,跟酒店自助餐似的。
舒灿夏没什么胃口,啃了两口就撂下了,捧着玻璃杯小口抿着牛奶。
“好了就走吧。”
跟在秦迹后面到了玄关,舒灿夏看着门外的三级台阶,探头张望着是否有供轮椅进出的坡道。
“看什么?”
秦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舒灿夏一扭头习惯性地视线放低,没想到只瞧见了他的小腹。
“你……”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再抬头才将人看全。
舒灿夏自认不矮,却没想到秦迹竟然还比她高了一个头左右。他手里握着根乌色发亮的木质拐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能站,能走。”秦迹言简意赅,他的腿只是不能久站,撑着拐杖虽说不上健步如飞,但正常走路不成问题。
舒灿夏先行出门,站在台阶下紧张地看着他,直到秦迹迈着步子稳稳当当地站在她跟前才放下心,原来他的腿没外界传得那么严重。
上了车,秦迹见她还时不时扭头看自己,问道:“外头人怎么说我?”
“性情古怪,性格孤僻,相貌丑陋,躺在床上动不了……”舒灿夏嘴比脑子更快,脱口而出道。
前面开车的男人先没忍住笑了,从后视镜里打量二人。
“那你还愿意嫁过来?”秦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慢条斯理地问道。
舒灿夏低着头小声嘟囔,“谁让你们秦家财大气粗,同公司倒闭回收房产相比,嫁个人算什么……”
秦迹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合眼假寐。
舒灿夏小心翼翼地扭头打量他,除了脾气冷了点,表情少了点儿,她这个新婚老公好像也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