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身,介绍着身旁的少年,“这是我的长子,谢伯缙。来,阿缙,跟你沈家妹妹问声好。”

那气质清冷的少年垂下眼,平静的目光在这小姑娘清丽的眉眼间停了一停。

稍顷,他薄唇轻启,“沈妹妹安好。”

云黛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润如玉,泠泠古琴般。

但他看人的目光与他周身的气质一般,冷冷淡淡的,让人觉得疏离,不可亲近。

云黛动作笨拙的回了个礼,“世子爷万安。”

互相见过礼,晋国公这才注意到一旁局促不安的沈富安,“这位是?”

沈富安立刻端起笑容,殷勤的往前凑,“国公爷万福,世子爷万福,不知两位贵客登门,真是有失远迎。草民是沈忠林的族弟,他祖父与我祖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不是族里听说忠林兄长家中变故,特派我来帮村着后事,顺便将我这可怜的小侄女带回族里抚养……”

他边说,还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云黛见这人光天化日演起来了,心里憋闷,几次想拆穿他的伪善面目,但碍于晋国公在场,不敢冒犯,只得握了握拳头,可那小脸颊却气得微鼓。

晋国公将她的小情绪收入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只缓声道,“带回族中抚养也好,你们族人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到底是我们秦州沈氏的血脉,总不好袖手旁观。”沈富安谄媚笑道,又摆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请晋国公父子上座,命仆人端上茶水。

这档口,国公府的奴仆也将两大箱厚礼搬到了厅内。

“这是?”沈富安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