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品德、才艺,那都是后话,一张美貌娇艳的脸,便是对付绝大数男人最直接有效的利器。

云黛听着郑嬷嬷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露出个惭愧的笑来,“嬷嬷,我是个没出息的,那些事我从未想过,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不一样的天地。而且长安太远了,我觉着肃州就挺好的,每年还能去郊外给我爹娘兄长上坟,若是嫁得远了,都没办法亲自祭拜……”

郑嬷嬷怔了怔,对上她澄澈无波的黑眸,有些遗憾,又有几分安慰,“人各有志,姑娘这样挺好的。倒是老婆子在长安那种繁华地待久了,看多了尔虞我诈,争权夺势,心境也跟着变了……”

两人相对而坐,聊了快一个下午,郑嬷嬷才起身告辞。

云黛亲送她到门口。

橘红霞光之下,郑嬷嬷于粉墙前止步,笑容慈祥而庄重,“祝姑娘此去一帆风顺,平安归来。”

第33章 在北庭时,我常常看到这样的……

九月初, 一场濛濛秋雨过后,金桂碎了满地,天气也转凉。

从肃州去长安, 得先走官道到秦州,再由秦州登船沿渭河一路往东南而下。

云黛一共收拾了两个箱笼,与三位兄长的行囊放在一块儿, 再加上乔氏带到路上吃的糕饼果子等物,以及送去端王府的贺礼, 总共塞了满满六辆马车。

谢伯缙从北庭回来时随行带着一支十二人的队伍, 乔氏本想再加派人手, 却被晋国公出言劝阻, “阿缙的护卫已经够多了, 再加上随行的丫鬟小厮、大夫账房,一行快有四十人。二郎和三郎是去长安赴试的, 你见过哪家考生上京带这么多随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官老爷出巡呢。夫人,行事还是低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