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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闻月一时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还说什么。

就算再怎么样,楚霄前世也是在与她成婚一年后才去浪荡青楼,与那些风尘女子不清不楚的,可现在重来一回,他倒是还长进了不少,现在就有佳人投怀送抱了。

寒烟姑娘低声哀泣:“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本是良家女,但无奈家境贫寒,才不得已被送进了这醉月楼,好在奴家还算幸运,成了花魁,本以为这样就能保自己一份清白,却不想,妈妈竟是要在今天当场把奴家卖掉,奴家……呜呜呜”

她说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钟闻月一愣,万万没想到那老鸨打的竟是这个主意,亏得周云茴离开得早。

美人垂泪,楚霄素来是受不了的,可此时他却紧紧皱着眉,脸色难看道:“如此你该找当地官府,找本世子又有何用?”

她这副样子,让他不由想起当初那个女人,他本是想着纳她为妾给她荣华富贵,可偏偏她非但不珍惜还光天化日的去拦钟闻月的马车,让他先是在夫人面前丢了夫君的面子,又在京都百姓面前丢了安平侯府的脸,回去后被母亲狠狠责骂了一顿!

从那以后,楚霄就对那些青楼女子避而远之。

毕竟戏子无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被她们坑一次。

这寒烟姑娘这幅样子,与当初那个姑娘的说辞何其相似。

更何况,他方才在楼上,彷佛是看见闻月了,虽说她一个大家闺秀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但楚霄这段时间一直被侯夫人锁在家中,就连有话想跟钟闻月说都做不到,他还是不甘心,想下来看看,却没想被这什么寒烟姑娘拦住。

寒烟姑娘一袭白色纱裙,跪坐在地上,显得人格外纤瘦,她半仰起头,美丽洁白的面庞上晶莹的泪珠欲掉不掉,那漂亮的眸子里含满哀戚,恳求的望着他。

她苦笑着摇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醉月楼在青阳府的势力颇大,便是官府都未必能奈他如何。奴家也是想着公子是从京城而来,身份尊贵,想来必是有法子压制住这醉月楼,救救奴家的。”

月色朦胧,照在寒烟姑娘那只穿着轻薄纱裙的娇躯上显得格外朦胧美丽。一阵风吹过,夜间的风仍是带着丝丝寒意,冻得寒烟姑娘身躯微微一颤,看着楚霄的眸光越发可怜兮兮。

楚霄盯着她半晌,终究是舍不得美人受苦,无奈叹一声,道:“你且起来吧,回房待着,待会我回去同老鸨说的。”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