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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同我家王爷自然不差多少。”景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却又听钟闻月轻飘飘道:“殿下同我家王爷差的是十万八千里,毕竟就殿下这般,在沙场上,只怕旁边护着的人一个不小心,便要马革裹尸了。”

“你!”景王猛地站起来,一手指着她,面上尽是被羞辱的恼怒。

“你手指着谁呢?”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股大力抓着他的衣领,然后一甩,将他甩到了地上。

狼狈不堪!

顾卿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景王,道:“下次再让本王看到你对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就把你的手剁了!”

景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觉得周围的宫人仿佛都在看他他的笑话,脸面都挂不住了。

他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尽管当年父皇驾崩碍于镇北将军和傅廷川的兵权不得不将皇位传给太子,可先帝也命令太子永远不得伤害他,要留他在京中。

是以哪怕太子登基三年,他却也没受过什么苦,皇帝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在京中也没人敢说他什么不好。今日在一个女人身上丢了那么大的脸还是头一次。

可偏偏,在座的都是向着傅廷川的,没人会帮他,便是丢了脸,他也只能自己受着!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还是太后出来打圆场,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瘫坐着的景王,道:“老五来哀家这儿,可是有事?”

景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咬牙切齿道:“并无大事,只是来给母后请个安……”

“既然没事那便退下吧。”他话还没说完,太后便打断道,她揉了揉额角:“哀家有些乏了,就不留你了。”

不留他,却可以让别人留下来,景王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落了面子,气得连礼都没行,狠狠地瞪了钟闻月一眼,猛地一挥袖袍,就离开了慈宁宫。

钟闻月却是浑不在意,她前世将侯府控制在手心的那几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至于担心这么个不成气候的东西?

反倒是顾卿流一脸担忧的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着,安慰道:“没事,别担心,有本王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一旁的安阳长公主看着夫妻俩恩恩爱爱的模样,忽然有些牙酸,忍不住撇撇嘴,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嘟囔道:“真是,腻歪的呀……”